把卷帘放下后,这个空间就是我一个人的了。这个世界就好像只剩下这个空间一样。
在香港,少有这样住这么长时间。每次都是匆匆办事,匆匆离去,有点仓皇而逃的意味。逃什么呢?说不清楚。
可能是有点不太喜欢这种石屎森林拥迫的感觉吧。
看《香水》,冈雷背着行囊从巴黎出来后,到了乡村山岗,天地就越来越宽阔,空气越来越洁净,树木越来越芳香,那种画面不用进入都能让人神往。
想起了母亲,为什么不愿意与我和哥哥一起住,当我们以为城里有利于她生活时,她坚决地选择乡村,逐渐地越来越理解母亲,她是对的。山青水秀的家乡,目前还没有受到工业文明的侵袭,母亲在家伺弄着几块地,还在屋前的田地自己开了一方水塘,种菜,养鱼,不为卖钱,只为自足,她不知道陶渊明是谁,但我认为她胜过陶渊明。因为陶渊明其实还是忧虑着世外的。这同母亲怡然自得的乡村生活,有着本质的区别。
以前来香港的时候,还喜欢呼朋引伴,但现在,除了必要的事务性的会见与拜访以外,已经不喜欢到处窜访,也不想去夜店流连,买几本书,买几张碟,买点小酒小菜,“袒”诚地在自己的小空间里,让时间静静流淌。好难得的时光。
窗扇的声音如同山林间的风声水声,电脑里放着轻音乐,我想像着青山流云,这世界,就是我的一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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